Twitter 的过去：Musk 的 Web3 野心，Dorsey 的“十年复仇”

可想而知，在这种氛围下，早期Twitter的管理混乱无序。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，它并没有迎来爆发式的增长。另一个“新生物”Facebook是Web2时代的宠儿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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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2006年1月，Facebook成立不到两年，用户已超过600万，美国媒体巨头维亚康姆出价7.5亿美元收购Facebook，雅虎出价9亿美元。

Twitter 陷入了一个看似简单的问题：如何向人们解释自己。

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答案：“这是缺乏社交网络。” “它取代了短信。” “这是新的电子邮件。” “这是一条微博。” “这是为了更新你的状态。”

即使几位创始人还没有弄清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，Dorsey 和 Evan 不同意，而且 Dorsey 认为 Twitter 是一种告诉人们的方式 在我正在做的事情中，Evan 认为 Twitter 的角色应该是一种分享新闻，而不是状态：Twitter 是一个信息网络，而不是社交网络。

直到 2007 年 6 月中旬，上述问题仍未得到解答，当时 Twitter 的用户已超过 100 万并进行了首次收购。包括投资人在内，新闻媒体都在努力解读他们眼中的Twitter，就连收购方雅虎也颇为困惑。在雅虎的创业孵化器布里克豪斯，布拉德利·霍洛维茨（现为谷歌产品副总裁）经过一系列问候和介绍后，忍不住与办公桌另一边的年轻创业者交谈。他们问：“所以，这是一个社交网络？”

这一次多西打破沉默，“我认为 Twitter 是一个公共事业，”他说，“一个互联网广播系统。”然后他开始描述他对 Twitter 的愿景，并指出它的地位等同于“电力”。

您可以想象，当布拉德利听到这些答案时，他看起来很困惑，尤其是“社交媒体公司是公共产品”的想法。会议结束时，布拉德利与创始人一一告别，并告诉埃文“我们会再联系。”

2008 年 3 月，位于加利福尼亚州旧金山市南公园 164 号的 Twitter 办公室。（Beez 摄）

雅虎没有为这些言论买单，不久之后他们表示愿意为 Twitter 支付 1200 万美元——远低于 Dorsey 和其他人的预期——并告诉 Twitter：雅虎可以轻松掌握构建所需的技术Twitter 因为它只是“一个简单的消息服务”，而且“几个工程师可以在一周内完成”。如果你不销售 Twitter，那么 Yahoo 计划构建和发布一个竞争产品。

三位 Twitter 创始人毫无疑问地拒绝了雅虎的提议，他们认为颇具讽刺意味的收购并没有削弱公司的信心，反而培养了一种社区意识，至少在那一刻，“Twitter 不是什么”有一个一致的答案：

它不是Web1老板们可以随意掏腰包的“消息服务”，也是Web2时代“社交网络”Facebook的经典案例。本身就是一个网络广播系统，人人都能说话；比如开放的初衷，大大开放了各种API接口，开发者可以随意调用平台上的数据（推特投资人之一弗雷德威尔逊甚至认为这是个问题）；它强调自由和宣传的背景。

可以说，Twitter的上述基因几乎完美契合了Web3时代的核心需求——赋予用户控制自己数据的权利。遗憾的是，以太坊联合创始人 Gavin Wood 直到 2014 年才创造了 Web3 一词。

展望未来，这些基因将决定 Twitter 未来许多年的发展方向和成本。

不同的道德规范

随着时间的推移，Twitter 开始吸引狂热的投资者，该公司的估值在 2008 年 5 月上旬飙升至 6000 万美元，随后，估值在随后的几天内飙升至 7000 万美元。最后，当消息终于传开时，这家公司价值 8000 万美元。

与此同时，公司内部的混乱正在蔓延：经过数月痛苦的拉扯和争吵后，担任 Twitter 首席执行官不到七个月的 Dorsey 被视为管理技能有限，并被他的前任 CEO 压得喘不过气来。朋友、大股东、联合创始人埃文（拥有公司 70% 的股份）和投资者联手将其赶下台。埃文本人担任首席执行官。多尔西虽然没有离开公司，但成为了董事会中没有实权的“隐形人”，成为了与公司在媒体面前良好形象相匹配的吉祥物，虽然他不太愿意与这样的人合作一名角色。 .

沮丧和愤怒的 Dorsey 差点跳到克星 Facebook，但他终于找到了他真正想要的东西：他和他的老朋友 Jim McKelvey Mckelvey) 共同创立了支付工具 Squirrel，后来更名为 Square。同时，他也有副业——等待时机报复埃文和董事会。

Twitter 的三位创始人在 2009 年初的颁奖典礼上，从左到右分别是 Dorsey、Evan 和 Beez，此时 Dorsey 已经失去了 CEO 的位置​​。

回顾 Twitter 的新任 CEO Evan，2009 年 2 月 13 日，Evan 完全接管了 Twitter，尽管该公司仍然只有不到 30 名全职员工（有一些自由职业者用户），但 Twitter 仍在快速发展，越来越多的名人加入，一年内用户数量增长了900%。除了大量用户带来的运营压力，Evan还要应对一轮又一轮的收购Offer。

这包括科技巨头谷歌微软、知名艺人、亿万富翁、名人，甚至总统候选人阿尔·戈尔。当然，最重要的对手是 Facebook 的扎克伯格。 2010年6月，扎克伯格在家中会见了推特CEO埃文等人，再次提出收购要约。 Twitter 仍然选择反对它并明确区分：

“人们登录 Facebook 是为了查看其他人的个人资料，这占网站流量的绝大部分十年前的比特币账户，而新闻提要和信息提要仅作为浏览其他人个人资料的跳板。Twitter 的体验正好相反。 Feed 和新闻占网站流量的 90%，而个人资料仅占 10%。”

在 Nick Bilton 的《Incubation In Twitter: A Wild Journey From Wilderness to IPO》中，Twitter 和 Facebook 的区别不仅仅是一个社交平台和一个信息网络（展示自己的个人满意度与信息透明的自由），它们还拥有非常不同的道德准则：

“Evan 十年前创办 Blogger 时，就坚信提供博客服务，然后 Twitter 的目标就已经确立：给人们一个麦克风，让他们发自内心地说话。。过去，当政府官员以各种理由敲开推特的大门，要求提供用户信息时，推特支持团队的管理人员会拒绝，“没有搜查令就不行。”这样的态度，已经成为推特公司坚定的信念。 Twitter 多年来。正是 DNA 和 DNA 一样，使它成为硅谷不同类型的公司。

Twitter 最终拒绝了法院要求从作者发布的占领华尔街运动 Twitter 命令中提取抗议的呼吁。 Twitter 还勇敢地面对维基解密在线倡导者的司法追捕。

与 Facebook 完全不同的是，Twitter 最终允许用户在使用该服务时选择不被跟踪。另一方面，Facebook 对言论自由和跟踪行为采取了完全不同的方式，这往往侵犯了人们的隐私权，他们有时甚至会删除违反其严格服务条款的内容。另一方面，Twitter 像公共游泳池一样开放。 ”

与公司各方面的快速扩张形成鲜明对比的是，员工人数增长缓慢，业务收入仍为零。尽管进行了一些尝试，例如削减成本和与关键合作伙伴建立密切关系，但埃文遭受了与多西一样的待遇：董事会和早期投资者开始质疑埃文能否带领 Twitter 进入一个新阶段，最终决定将他从 CEO 中撤职位置也是。

尼克比尔顿在他的书中透露，多尔西在这个过程中扮演了一个可耻的角色，背叛了他的朋友，就像他认为自己背后被捅了一刀一样，是他积极联系并游说了董事会的重要成员，并合作将埃文踢出推特，最终为他报仇。

然而，多尔西并没有立即享受到复仇的甜蜜，他再次担任 CEO 的位置​​还需要漫长的 5 年。

跛脚走路

我们快进到 2015 年 7 月，当 Dorsey 从 Dick Costolo 手中接任临时 CEO很多是 5 年前的事了。

2013年11月，推特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，正式成为上市公司。管理团队对公司的控制力明显减弱，股东对推特发展速度和业绩要求的要求更加迫切。

从 2010 年到 2015 年，尽管有绊脚石，Twitter 从根本没有收入渠道到开始通过广告创收。为此，公司不断收紧此前的开放API政策。 2011 年，它屏蔽了第三方客户 UberTwitter 和 Twidroyd。 2014年，为第三方应用开​​发者屏蔽了用户数据相关的开发接口，并严格限制用于登录的token。

Dorsey 对这一事件深思熟虑，在 2021 年底发推文称“这是我们做过的最糟糕的事情”，并称他“当时并没有管理公司”。 ，还表示“公司一直在努力全面重新开放。”

Twitter上市场景的三位创始人，从左到右分别是Dorsey、Biz、Evan，这次是Evan失去了CEO的位置。

以上所有这些都严重损害了 Twitter 一贯开放的 DNA 和公众形象，同时也招致了很多批评，让 Costello 摇摇晃晃地走在平衡木上，既不会惹恼用户，也不会销售更多广告。活跃用户的担忧，而且商业化收益一直未能达到投资者的预期。

另一方面，Facebook 在提取用户数据以扩大广告规模方面没有道德包袱。 2015年广告变现规模超过170亿美元。当时有一家公司在做移动广告，继 Facebook、Facebook Messenger、Instagram、Snapchat 之后，它会考虑 Twitter。

摆在多西面前的问题有两个，一是社区环境日益恶劣带来的活跃度下降，平台充斥着谎言、暴力、政治操纵和僵尸账号；二是回馈股东赚钱的需求，找到稳健增长的商业收入模式。他对此也深有体会：“我们要对这家公司进行一次非常艰难的重组。”

重组的重点之一是改革 Twitter 社区的健康，针对极端言论和网络暴力等。为了清理，Twitter 在 2017 年最后一个季度的三个月内清理了 5800 万个账户，以及到 2018 年，仅 5 月和 6 月关闭的账户数量就超过了 7000 万个。多尔西治下的推特经常扮演平台的角色，捍卫言论自由的底线，但总是不讨好：当他们采取积极行动时，用户抱怨推特控制太多；当他想放手的时候，政府和法律的责任要求他们介入。

提高广告收入的努力仍然停留在过去的 DNA 中：限制 API 以将用户和数据掌握在自己手中可以最大限度地提高商业利润，但也会损害 Twitter 建立的声誉；坚持开放的初衷，使得商业化进程远远落后于股东们的期待。就连第二次进宫的多尔西，当时也没有找到解决矛盾的关键。

Twitter 仍然一瘸一拐。尽管广告收入一直保持同步，但它已被 Facebook 超越，并面临来自 Instagram、Snapchat、Pinterest 等的竞争。再一次，多西卷入了 Twitter 投资者的内讧十年前的比特币账户，几乎重温了十多年前被踢出局的噩梦。

离开和返回

风暴过后，Dorsey 得以留任，但想要完全控制 Twitter 却更加困难。

Mike Masnick 于 2019 年 8 月 21 日发表的著名文章《Protocols Not Platforms: On Technological Approaches to Free Speech》在美国科学知识界引发了热烈的讨论，似乎让 Dorsey 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新方法—— Web 3 版本的解决方案，将审查权交还给用户。他不仅立即转发，几个月后还宣布将出资成立相关独立团队。

Dorsey 在推文中也提到，早些年 Twitter 很像一套协议，但后来走上了不同的道路，逐渐变得中心化，发展成为一个平台。

不久之后，Dorsey 在 Twitter 内组建了一个名为 Bluesky 的团队，负责研究社交媒体去中心化的技术标准。尝试打造开源、去中心化的社区平台，逐步尝试在高度中心化的社区平台上实现去中心化。蓝天团队的领队是多尔西离开推特后的接班人（已离开）。

但业务问题仍有待解决：协议不赚钱，公司收入如何维持？我们不知道 Dorsey 的真实想法，但实际上具有去中心化协议的加密货币是一条可能的路径。所以你可以看到，在 Dorsey 担任 CEO 的最后几年里，他几乎非常积极地在推特上发布了一系列支持 Web3 和加密货币的倡议：

他推出了推特空间，让大量的Web3从业者在这个空间里在线交流；他也是第一个推出互联网巨头发布的NFT产品，让Twitter的用户头像可以显示为NFT并进行认证；它还支持所有加密圈子拥有一个推特账号，每个加密项目都在推特上注册一个账号并在推特上发布一个链接......

Dorsey 本人已成为比特币最重要的倡导者之一首先，不仅公开称赞比特币是加密货币的未来，而且还积极推动闪电网络的整合，建立比特币 DeFi 开发者平台，创立比特币冷钱包、法币版比特币去中心化交易所的建设等等，都体现了多西对去中心化世界的向往。

Dorsey 成为比特币最重要的旗手之一。 （来源：视觉中国）

Mask Network 创始人 Suji Yan 是 Web3 和加密货币领域的资深企业家，是 Bluesky 为数不多的早期成员之一。据他仔细观察，多尔西当时的内部压力是空前的，我几乎预料到自己作为CEO的时间会很短，以至于我愿意在离开前“做点大事”。

在 Twitter 的最后时刻，Dorsey 只是简单地用 Twitter 做了一系列去中心化的实验。去年离开推特后，作为美国版支付宝“Square”的掌舵人，他直接更名为“Block”，完全是Web3。近日，他在推特上发文“供述”违背初衷，导致互联网中心化，深感愧疚。在马斯克收购 Twitter 之前，Dorsey 也是最活跃的人之一，甚至称他为 Twitter 问题的“唯一值得信赖的解决方案”。

Dorsey 推文：从华尔街夺回 Twitter 是正确的第一步。 （来源：推特）

虽然马斯克并未提及如何改造 Twitter，但从他之前的一些言论中可以看出，他对将加密货币支付加入 Twitter，将加密货币与加密货币结合起来并不感兴趣。 Twitter 的广告业务很感兴趣。

加密货币交易所 FTX 的首席执行官 Sam Bankman-Fried 在 Twitter 上向马斯克提供了一些“Web 3 改造”的建议，包括链接推文、将推文货币化、每条推文收费、用户界面可以挂广告等。Brian Armstrong，首席执行官另一家交易所 Coinbase 认为 Twitter 有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成为分布式协议——这与 Dorsey 对 Twitter 的最初愿景一致，有传言称 Twitter 将回归。

Twitter 的去中心化到此告一段落，接下来的 Web3 之路将在马斯克的强大影响下完成。不管他是天使还是魔鬼，一个全新的推特很快就会出现。我希望它可以像一只免费的北美山蓝知更鸟，像一只免费的北美山蓝知更鸟，因为它的标志从2012年就开始使用，在天空中飞翔，而不是被寡头关在铁笼里。

参考：Nick Bilton，孵化 Twitter：从荒野到 IPO 的狂野之旅